電車役男：CHAPTER 7 終點站 起點站(7)

算了，今天就放棄了吧，連平常懼我七分沒大事不敢來煩我的小妹今天小小的電腦當機竟然敢找到我頭上來這種鳥事都發生，種種跡象顯示老天今天都不想要我脫離去死去死團。或許是因為下任團長祂還沒找到合適的人選吧，畢竟這年頭要找到有二十五年資歷的純種宅男當團長實在也很不容易。告白的事今天就放棄吧....

武俠小說有云，當你蓄積了強大的內力準備發功卻又要臨時收功通常會造成五臟六俯嚴重的內傷；孫子兵法教示到，一則盛，二則衰，三則竭，今天到後來我的軍心士氣已經徹底渙散掉了(有人質疑道這典故是孫子兵法嘛？管他的！我是替代役ㄟ！替代役哪懂戰爭這種打打殺殺掄刀掄槍的血腥勾當….我們只懂服務社會造福鄉里還有把咩虧咩而已….)。總而言之，今天這樣折騰了一番功夫換來的卻是臉上三條線的無言，送她回家的路上除了內傷到嘴角不斷滲出汩汩的血液，情緒更是低落到頭都抬不起來….

雖然內心一直有來自魅影的謎樣聲音迴盪，吟唱的歌聲催促著我我還有一大片最終的戰場可以讓我最後剩下的親衛隊馳騁，但我的理智不斷說服自己識時務者為俊傑，當你發現時空情境的巨輪朝你迎面而來，請不要相信沒有根據的說法說什麼逆天改命才是王道，否則下場就是變成曝屍路旁的爆漿擋車螳螂。今天真的不適合我告白，接二連三的鳥事就是最好的徵兆。

車身緩緩滑進她家的巷口停了下來。情緒其實很難過低落，只想趕快送她安然無恙的回家然後逃回宿舍偷偷用酒精當點滴注入我滯流的血液中活化委靡的身體細胞。可是如果只是草草的跟她道別，感覺又更糟，好想要跟她說些什麼再跟她說再見，可是腦部的血液卻堵塞住迸不出一字一句，就這樣兩人靜默的坐在停在她家巷口的車內….她似乎也感受到這異樣的氣氛，同樣不知道要開口說些什麼，怪異的沉默就這樣散佈在空氣中供我們不斷吸取….不行，總該有人打破沉默吧….可是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啊….我不斷搜尋腦中的句庫想趕快找出一句應景的話….搜尋引擎快速的運轉，許許多多字句啪啦啪啦飛快的閃過，突然之間，搜尋引擎的運轉停了下來，偌大的搜尋結果頁面只烙印著一句話….

“其實，在溪頭牽妳的手的時候，我自己也被我自己的舉動嚇到了….”

好熟悉卻又好生疏的一句話，這是昨天晚上值夜時我不斷覆誦的一句話之一。當這句話跳出來的第一時間，我就後悔了，可是我也無法回頭了。直至今日，我還是不知道當時為什麼會突然說出這句一丟出就不能在U-TURN的話，明明我已經說服了我自己當天就放棄告白這件事了吧。可能我頭腦的作業系統灌的是微軟吧，每每都會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異常(還好是只有頭腦灌的是微軟而不是其他地方….)。但更可能的是一種人類情緒的反應：當人渴望做一件不尋常的事情時，因為它不尋常，所以需要蓄積很大的能量作為推進的動力。對於不尋常的渴望常常會讓人自己都感到恐懼，所以會試圖克制壓抑那份渴望，以保持原來熟悉的自己。這樣做的目的事實上不是為了慢慢代謝掉那份渴望，而是在無意識中增幅渴望的能量，然後讓人在最沒有預見的時刻爆發出來，才有辦法一鼓作氣完成一件不尋常的事。其實事後再去回遡分析當初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做，只是一種失真又破壞美感的事後歸因工作，所以關於這部分的說明就到這吧。

收不回去的第一句台詞現身之後，就像瑪莉賽車的一串蕉道具一樣，接下來的告白全文就一句一句排隊在後甩都甩不掉。讀稿機重新順暢的運作，告白文內容的一字一句也清晰的映在我的視網膜上，但糟糕的是腦部語言區突然又秀逗了….恩恩啊啊這個那個這些結巴用詞所佔的字數比告白文本文內容還多得多，不時還摻雜著想說卻說不出口尷尬的沉默以及迴圈般的跳針….

“其實，在溪頭牽妳的手的時候，我自己也被我自己的舉動嚇到了….”，這起頭的第一句倒是講的還滿順的….”嗯，那個，嗯嗯，不過喔，嗯，那個，那個，我看到妳，那個，手很冰冷，嗯嗯，一一一直插在口袋裡取暖，嗯….嗯…………….感覺….嗯….很很不忍心，所所所以，呃….嗯….我就….嗯….那個….把把把妳的手牽牽牽牽過來放我口口袋，讓讓妳取暖….”

總之，接下來整段告白文就是以這樣的型式被口語呈現出來，光是用文字把它的一小段打出來一般人可能就覺得實在很零零落落好像在霧裡看花不知道我在說什麼，更何況當時是用言語表達。老實說我自己都不期望她聽的懂我在說什麼，因為雖然當時對於告白文的內容我腦海中記的清清楚楚，可是講出來時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講什麼。你以為這樣子就已經夠糟了嘛？錯！過程中我不時緊張結巴到講不下去，還下意識的用頭去撞方向盤試圖撞碎我腦中亂竄的緊張情緒。有好幾次誇張到甚至還要跟她道歉說對不起，我真的很緊張，緊張的話說的不清不楚甚至會講不下去。大家能想像那種畫面嘛….說真的，就算到現在，我還是沒有勇氣去回想那個畫面….那絕對是我人生中最窘困的一幕….

我知道其實大家對於我的當時的醜態應該沒有什麼興趣，而是比較想知道她當時的反應吧….說真的我實在不清楚她當時確切的反應是什麼，因為一來過程中她並沒有插話打斷，二來我根本不敢看著她的臉講這些話(跟人告白不看她的臉講?!沒錯，就是這樣XD！)，只敢將視線別開望向車外或者她臉部以外的其他部分(大家請不要誤會，相信我，當時真的沒有那個閒情雅致去亂瞄一些不該瞄的地方，就算色膽再包天也緊張的把色膽都嚇散了)….她沒有說話我又不敢注意她臉上的表情，所以我真的不知道她當時的反應。

歹戲再拖棚也有結束時，只有相愛才會無了時。(瞧我，現在講這些肉麻兮兮的話可跟喝水一樣順的呢，真不知當天怎麼會搞成那樣….)總之，其實不算頂長的告白文，不知不覺變成了一段小演講然後在悲慘的噓聲中落幕了….接下來就等著她的回應了….

雖然告白時不敢看著她的臉，但或許告白以後想說反正考卷都交出去了也改不了了啊，內心稍微豁達了一點，開始敢看著她的臉靜待聆聽宣判。等待宣判的過程中，她的表情從有點尷尬的緊繃慢慢鬆下來轉變成默不回應裝傻的呵呵微笑，可能是她一時之間還沒有想到要怎麼開口還在整理她的思緒吧….由於她實在微笑不語的有點久讓我很心急，不知她是不是被我的舉動嚇到整個人都傻了，我一再問她”怎麼啦？”，她仍然沒有回應維持一貫的呵呵傻笑….我也只能不知所措的陪她一起傻笑….

可能是她呵呵傻笑到嘴巴有點痠了，或者是她總算整理好她的思緒了，總之，她終於願意開口了….

"如果我拒絕你的話你會怎麼辦？"瞎咪@@"剛剛我陪她傻笑這麼久引頸企盼說她會給我如何的回應，得到的卻是這麼犀利的問句！不會吧，難道說她真的要這麼傷害蹂躪一位少男的純情....我先懊惱的將頭垂倒在方向盤上，之後強打精神抬起頭來，試圖在尷尬的緊張氣氛中給她回應....說真的我並不清楚她回問我這句話的用意是什麼，當時的緊張狀態下我也沒有辦法好好在那斟酌該如何回答，只好乖乖不加修飾將我內心最直接的想法吐露給她："應該會難過好一陣子吧....不過如果說雖然你拒絕我但還是沒有排斥我，我覺得我會再接再厲繼續努力...."

”你真的有想清楚確定要我當你女朋友嘛？”這問題也很犀利，沒錯，我真的沒去理性思考的很清楚，但那是因為我的感覺非常清楚….”嗯。””可是你真的很了解我這個人嘛？”HONESTY IS THE BEST POLICY，這種真情時刻更該是如此。”說實話，我們認識要說久也沒有很久，其實我對妳還是有很多不了解的地方。但是就我目前已經了解妳的地方，我覺得妳是一個很棒很可愛的鄰家女孩，完全就是我的型。而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之前本來就會有很多互相還不了解對方的地方，而在一起就是為了要更加了解彼此。”不瞞各位，講這些話的時候我真的非常誠懇，所以就講的順暢多了。那我的告白文怎麼會朗讀成那樣？我覺得是因為那個是事前很人工計畫好的，對我這樣的老實人來說，或許不要搞一些計畫跟撇步純粹順著自己內心的想法跟感覺想到什麼說什麼才會說的很順。

”可是我對於男朋友的要求跟朋友完全不一樣而且差很多，我真的很囉唆，會管很多會要求很多。””咦？真的嘛？可是完全看不出來啊….””真的，我真的很囉唆會管很多，我沒有騙你，你要不要想清楚啊？”這是什麼情形啊….怎麼會有人家跟妳告白也不是答應人家或者拒絕人家，而是一直在說自己很囉唆會管很多把自己說成母夜叉嚇對方的….這樣的女生我前所未聞啊，實在太可愛啦XD….而且，還問我要不要想清楚，都已經告白了，難道要我真的想一想然後說那算了不要了嗎XD….”我真的不覺得妳會是很囉唆會管很多的人，就算真的是，我也一定會隨時準備好去達到妳的要求跟期待。”事後回想，我當時真的錯了，她真的會管很多^^”….還好囉唆這一點我遠比她會唸多了，她當時敢強調自己很囉唆一定是沒見識過唸法律的人的死樣子….”你不要不相信喔，我當女朋友的時候真的會跟現在差很多很不一樣….”接下來她就不斷在恐嚇我她有多囉唆多會管，我也一直強調我真的不太相信也不怕。這真的是妙事一樁，就像有人上門指定要買什麼東西，老闆卻一直說這東西不好叫顧客再考慮看看，客人說我不管我就是要買，老闆卻又一直要客人好好再想想，兩個人就僵在那裡....她一直遲遲不肯答應，我也只能緊張的一直強調我的真心真意....

或許老天終於發現了另一個可以接任去死去死團團長的材料吧，終於願意施展祂的妙手了....這時候，突然發生了一個決定性關鍵的插曲….而這插曲背後可是有背景故事的….

她服務於一家大金控公司的銀行，銀行樓上就是人壽，彼此之間關係跟連動都很緊密。當她一進去服務時，向她這樣可愛的年輕小姑娘一定是公司裡曠男們緊盯的獵物，也是公司裡八婆們最愛亂牽線搞我愛紅娘來電五十的對象。一進去沒多久，一位人壽的同事就被她迷得一愣一愣的，三不五時就故意藉機與她交談。再此要奉勸想追處女女的鬥士們，請不要相信誠心可以打動處女女這種沒有根據的說法了，如果她們對妳第一印象很差，持續的獻殷勤只會讓她感覺是惹人厭的死纏爛打，下場只會更悽慘。這可是我追她時勤上處女板情蒐後發現的眾人經驗的累積….總之，郎有情，妹無意，而公司那些八婆卻又一直愛在那送作堆，讓她感覺很困擾很難堪。

情人節前幾天，八婆們又再嘰嘰喳喳了，當著眾人的面慫恿人壽男情人節約她，有些同事還私下建議人壽男送花。當時人壽男也沒多做反應，不動聲色，暗地裡卻想要偷偷施展暗黑追求魔法….情人節前一天他打公司電話想約她情人節晚上出去吃飯，她據實告訴她說已經有人先約了，電話的那頭人壽男顯露出極端失落的情緒，不願結束通話，她只好以半開玩笑的方式說道他太晚約了啦。孰料這位Mr.人壽白目到有剩，人家女生跟你說她已經答應別人情人節晚上的邀約了你還不懂嘛....可是他卻執意認為是她不想跟她出去故意編了個理由。就算這理由真的是編的，其實這女生對你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啊，為什麼讀不出這訊息....對不起，我太激動了，身為一位武士，自己居於得勝者的角色應該給他多點同情跟憐憫的，不應該擺出那種竟敢來踩我地盤的流氓姿態。好歹他也算是有眼光啦，跟我看上同一個女孩。而且也不要說他白目啦，因為她很怕公司的流言蜚語造成困擾，而當時我跟她也還沒在一起，所以她只簡單跟自己銀行的一些同事說她經表姊介紹認識一個人，其他也不敢多講，而人壽那邊的同事對此情報則全不知情。

總之呢，情人節當天Mr.人壽作出了大膽妄為之舉。他趁著情人節白天銀行還在營業之時，捧著一大束玫瑰花混雜在客戶中，走向她工作的櫃檯....她忙著低頭在處理交易，也沒發現這鬼祟之舉，猛一抬頭看見他捧著一大束玫瑰額頭臉頰滿是緊張的汗水也嚇了一跳....在場好奇的客戶皆投以注視的眼光，連櫃檯後方的主管們都衝出來看熱鬧，銀行裡的氣氛瞬時被尷尬給凝結起來....為了打破僵硬，也為了趕快繼續處理客戶的交易，她只好勉強的把花收起來，怎知Mr.人壽得寸進尺，竟跟她要了電話....當時的場面又能如何，只好趕快把電話寫給他把他打發。這招真的很可惡卑鄙，毫不顧及女生尷尬不願的心情，利用群體的壓力以及她不想也不敢把氣氛搞的很糟很糟的心理遂行自己的私慾，實在令人髮指....這招眾男士們要趕快抄筆記學起來....在吃晚餐時她有把這件事跟我說，聽到Mr.人壽送花之後我真的很後悔沒有送花。

好，回到正題。總之發生了一個很關鍵的插曲。就在兩人僵在那她一直遲遲不肯答應時，她手機收到一封簡訊。她仔細一看，跟我說又是那位Mr.人壽，然後把簡訊內容給我看。可惡！又是他這纏人精！簡訊內容大致上就是說什麼很喜歡她想跟她交往那類的，反正淺辭措字很直線啦，跟小學生流水帳遊記作文早上起床刷牙晚上睡覺前摳屁股那類的差不多，完全沒有善用簡訊文學的美感。對不起，我又沒風度了起來....其實Mr.人壽想做一位好人，只是還沒去跟法官說....

還好我在那封簡訊之前先告白，否則在那簡訊之後才告白很像是被他的簡訊一激才說要她做我的女朋友。她很困擾的問我該如何回應這封簡訊該怎麼辦比較好。喔？她遇到這種情況向我求救ㄟ....該是我展現英雄救美的時候了....說實話一時之間我真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比較好，跟她說我先想一下，過了一會，腦中不知哪來的天外飛來一筆，我竟然脫口說出："乾脆妳給我他的電話我回簡訊給他好了。我大概就回他：我是今天晚上約他出去的男生，很感謝你對她的欣賞。然而就在你傳剪訊來前不久，我已經跟她告白，而她也答應了...."

好球！這是一計王建民招牌的150公里削到好球帶邊緣的伸卡好球！雖然我在出手前壓根沒想到它會是一顆這樣的好球，總之我只是稍加思索後的脫口而出，說出來之前根本沒想過說這是一個很高招的回應，只是單純想幫忙她擺脫糾纏(其實也是在幫我自己啦^^")，而是事後回想才發現原來自己真是一塊出一張嘴的材料....舉手頭足隨便出招都是高招....要不是我對台灣政治已經冷感到像是被用液態氦急速冷凍起來，搞不好我會是做政客的料....

她聽了我的回答，回說："不用啦，她既然是傳給我我自己回就好，不用你幫我出面去回。我就回他說：很謝謝你，不過我已經有一個很要好的男朋友了...."由於就像我前面說的，我根本沒意識到我剛剛的回應是高招，出發點純粹是想幫她打發掉Mr.人壽，所以我也沒有預期她會有什麼突破性的回應，第一時間也還沒反應過來，當我反應過來時，身體一震："你是說，你答應我做你的男朋友了?!""嗯嗯，對啊，你覺得回他的簡訊要怎麼寫比較好啊？"她在提到簡訊回應的當中淡淡的偷渡她的答應，或許是也在試圖壓抑內心奔騰澎湃的情緒....

2007.2.14，23時，一陣衝動之下，全世界最爛的告白誕生了。奇蹟的是，它並沒有失敗。一位滯銷的宅男結束了25年1個月零4天的單身生涯，一位武士找到了他決心用柔情一生捍衛的人....

就像我一開始就提到的，這是一列行駛在環狀線的電車。現在它開到了終點站，而終點站卻也是起點站。一切的一切，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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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偷渡了答應後，我們繼續在車上研究該如何回覆那封簡訊比較不會傷人。過程中她還不知道姐姐已經被騙走的弟弟剛好返家，經過我們時還寒喧了一下。由於她隔天還要上班，不能拖太晚，所以也很快的送她回家，而我則返回宿舍。雖然我返回宿舍後的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是打電話給她，但是因為告白過程實在過的太緊張刺激了，壓力一下子解除後回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著馬桶吐....吐完之後趕緊打給她，幫她潤飾回應簡訊的文字，笑談今天發生的點點滴滴。她要求我把告白內容再說一次，因為真的講的二二六六到她不太清楚我在講什麼，只知道我是在跟她告白....終於讓她聽到完整順暢的告白文後，她再次叮嚀告誡我她的囉唆以及要求真的很多，然後依依不捨的結束通話....講完電話回到寢室，等著聆聽戰果的替代役們已經倒好一大杯小米酒迎接戰士的歸來，我也很豪氣的一飲而盡。簡單的報告一下戰役始末，在酒精的效力之下很快的昏睡結束了人生至今最值得說嘴的一天....

經過事後多次詢問她慢慢拼湊出她當時的心境，就在此做個平衡報導。她一開始真的沒有預料到我情人節約她出去打算圖謀不軌，是一直到看夜景過程中我那種有話想說說不出口的欲言又止讓她猜測我可能有想要告白，當她看到我回我小妹電話那種又急又氣的神情又更加確定了。雖然她已經猜到了，可是她一直覺得我欲言又止的拙樣很有趣，也沒有細想要怎麼回應我，只是大概想說如果真的告白的話她會答應的機會比拒絕的機會高，而如果答應的話她一定會強調她很囉唆管很多，如果拒絕的話也不是因為不喜歡只是她覺得太快了。回到她家巷口告白時，其實一開始她也沒有很緊張，但看到我那緊張兮兮的樣子搞的她也緊張了起來....所以告白結束後她真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整理了一下思緒，看著我緊張的那麼忠厚老實的樣子，就受騙上想當答應了....可是她想答應卻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她不想要那種"好，我答應做你女朋友"那種大喇喇直接的回應，可是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將答應說出口。幸好簡訊插曲我投出的那計好球，讓她找到一個她所想要很自然的答應方式跟機會，然後就....